“挺正常,”我说,“我不把他暗地里打晕了卖给越南人就算了,还让我专门送他去机场。”
我不知道心理学上有没有以毒攻毒这种治法,我觉得纪文就是在故意整我,毕竟他也惦记我哥这口。
惦记了十几年,臭不要脸的。
“反正我给你种了一棵树。”
谭疏业翻着页特别认真,那朵弄成标本的花多占了页面大半部分,我不知道他装模作样看什么。
“什么叫给我种了一棵树?”
我把他下巴抬起来,“你给我好好说,是不是给你种的树。”
他不承认,笑的贱贱的,特别欠打,“你自己跑去在我地盘上种了一棵树,我不找你索赔就算了,你怎么还在这里耀武扬威的。”
我狠劲咬住他吻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松开,谭疏业嘴唇红红的,微微侧着脖子,午后的光堆积在他雪白细滑的脖颈上,他像是柔嫩的花瓣被掐破后流出的第一滴微甜的汁液。
我低身顶了顶他,“我不管,我送了你就得收。”
谭疏业懒乎乎地笑,把头枕到靠背边上晃着头发,“不收。”
“为什么不收?”
“因为我有更好的。”
我简直肝火冒了一头,气急败地咬了他脖子一口,想把这家伙扛到卧室里操到求饶。
“收了谁的,谭疏业,老混蛋,你收了谁的?”
谭疏业被我咬的缩脖子,笑着踢我,“收了一个狗东西的。”
我一下掉了毛,凑到他边上抓着他的手亲了亲,“哪个狗东西的?”
谭疏业勾了勾手指,“你过来我告诉你。”
我狗兮兮低头过去,刚一靠近就被他撕着衣领低下头,在快要结束的冬日里接了个驼着早春的吻。
两人又抱作了一团,书本掉在地上,里面的那只干花随风四飘。
“嗷呦,狗崽子的花花飞了。”他眯着眼在那儿啧啧。
“笨蛋,那是你的尾巴。”
“你的尾巴才长那样,干不拉叽的。”
“嗯,你是承认了你长尾巴了?”
“我不但长了尾巴,我还长了鸡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