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说,司马琳顿了一步。等宁子默在余光中看到并行的她停了下来再好奇地看过去时,便见她一脸微笑。
“其实我很谢谢你给我一个特殊的机会,这一次去西部让我感慨很多。我见到许多穷苦家庭,他们大多住在破旧的瓦片房里、穿着破旧的衣服、吃着我们城市里这些人完全想不到的简单食物。
有很多家庭因为生计的原因,父母亲都背井离乡漂泊着,只剩下老人和孩子们留在家里。就算是家里有父母留守的家庭,那些孩子们却个个都有张饱经风霜的脸,可偏偏那一双双稚气未脱的眼睛扬抑着对生活的渴望……”
司马琳嘴角带笑,但眼睛里却闪烁着不可名状的色彩,这让她投射而来的视线就像是要穿越他的眼睛去往更遥远的地方。
被她不经意地眼神带着,
宁子默突然很是好奇她的过往。
她一个女孩子独自漂泊在外,却从未提及她的父母。看似无忧无虑的她,一直都有着孤独的影子。大概就是这样的孤独,让她对于接触到的那些穷苦的体会回更深刻一些。
毕竟,经历过不堪的人才会有一些感同身受的意识。
那些大山里孩子的苦,只有同样经历过痛苦的人才能探查的一清二楚。
但这个好奇的念头刚刚冒出来,宁子默脑子里却又闪过前世那个难忘的日子里从新闻上看到的那些摆放在废墟上的书包。
尽管从05年年末,自己就开始不断地推进西部希望小学计划。寄望通过提前布局的方式,让那些冰冷又沉淀的死亡数字在最大的努力下尽量是零。
可自己知道,人生往往不会是期望的那样尽善尽美。就算自己拼尽全力,也可能因为各种各样的因素做不到尽善尽美。
或许,与不知晓未来的人比起来,重生的自己占尽了天时地利。
但没多少知道,因为预知未来,给自己带来各种各样的负面影响。
靠近2008,记忆里那些不堪的画面越是会在不经意间突然在他脑子里闪现。
每每想到这些,总觉得生命的渺小和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