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浔从德育处回来,本以为教室里都走光了,正想着怎么开门拿东西,到了教室门口却见时隐一声不响地走在桌子上,两腿踏着别人的凳子腿。
沈浔:“你怎么还没走?”
“等你。”时隐从桌子上下来,“跟我去个地方。”
“哦。”沈浔没问什么就直接跟上了。
走到楼下,时隐远眺着校门,穿黑色制服的保安拎着警棍站在门口。有个装病的黄毛一瘸一拐地走过去,在因为没有出门条而被保安严正拒绝以后,一秒之内又满血复活,对着保安竖了个中指,然后回身飞也似的跑了。
棍棒在后,黄毛趔趄一下,狗刨一般踩起一堆灰,动作倒是灵活。
时隐欣赏完那边的死里逃生,又瞟了一眼沈浔:“会翻墙吗?”
沈浔“哼”了一声:“你大爷我从来不知翻墙为何物,要走就走大门。”
“你上赶着挨打吗?”
“你看着啊。”沈浔扬眉笑了一下,伸手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径直往大门口走去。
时隐:“……日。”
只见沈浔和保安和善地打了个招呼,不知说了什么,保安连连点头,面色有些红,似是焦急之色。
沈浔没多久就回来了,把校服外套脱下来往时隐头上一罩。
“干什么?”时隐撑着校服,闻到上面一股淡淡的柠檬香气。
“哥哥带你出校门。”沈浔勾着他的肩膀,想了想,“腰稍微弯一点。”
“……”
“走啦。”
时隐暂且在他这波迷幻操作里没缓过来,脑袋就被校服罩了个严实,闷得喘不过气,最后糊里糊涂地被沈浔拖着走到了校门口。
保安眼里,沈浔颤巍巍地扶着“紫外线过敏患者”,微笑着向他致意:“谢啦。”
保安愣愣地点头,弓腰的时隐比沈浔矮了半个头还多,裹得严严实实,这一眼过去只能看到纤细白嫩的脚踝和捻着校服边缘的那几根玉白手指。
这是个男同学还是女同学?
“等等。”保安突然道。
沈浔回过头去,波澜不惊地问:“还有事吗?”
保安走过来,细细打量一番,似要伸手掀起校服看看。
“他过敏。”沈浔蹙了一下眉,掖掖衣服,把时隐遮得更严实。
校服下的时隐翻了个白眼,随手往沈浔腰上狠狠捏了一把,特么的是想闷死人?
保安眼睛狐疑地梭巡一阵,摆摆手:“去吧。”
两人不动声色走出去几步,又听他说到:“注意分寸啊,别影响人小姑娘。”
“操。”时隐当即低骂出来,他感到沈浔搂着自己的手紧了紧,胸腔里传来闷闷憋笑的振动。
估摸着一离开保安的视线,时隐直接把校服掀下来,套在沈浔头上就是一拳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