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不得自由的感觉。
为什么他一直都要为生活不断的低头,不断的妥协,即使他想睡个懒觉都不行。
苏慎哽咽起来,他在没有清醒的情况下松懈了心理防线,一刹那泣不成声。
……
出院以后,苏慎比以往更沉默。
吃饭时和他说话,他像是没有听到,呆呆的看着米饭,不知道在想什么。
放在以前,迹殊同最受不了他这种半死不活的样子,可是现在。
他叹了口气,放下筷子,看了苏慎一会儿,又默默上了楼。
两天后,他看见苏慎在院子里烧东西,他走过去看,空旷的草地上只剩下一些残骸,即使如此,他还是认得出来,这是他和苏慎一起搭的手工帆船,原本摆在客厅橱柜里的那只。
“好好的为什么烧了它?”
迹殊同的声音突然响在身后,苏慎几不可见的缩了下脖子。
他没有回头,惊慌失措的收拾地上的灰烬,“……对不起。”
迹殊同语气透着疲惫:“我不是让你道歉。”
他朝苏慎探出手。
苏慎反射性的躲了下,仿佛怕他会下手打人。
预想中的拳头并没有落下来,苏慎迟疑着抬起头。
迹殊同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感觉,像是在楼梯踩空以后的没着没落,可是他却比以往坚定的是,就算这么彼此折磨,他也不能放手。
他不能把苏慎祸害成这样以后,再把人扔到一边说不管了。
他干不出来这种事。
苏慎又垂下头,一言不发的看着面前被烧得黢黑的地面。
迹殊同把他抱进了怀,像是再跟他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你别以为装成这个德行,我就会放手,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苏慎闻言,肩头微颤。
他在心底想,迹殊同会放手的,蒋弦的病好了,他们就会在一起。
他不想等到那天,再像之前一样被迹殊同拖死狗一样撵出大门。
他有些苍凉的想,把钱还给迹殊同,他们就两清了,那样的离别,至少不会太难看。
……
晚上在卧室看完电影,苏慎的脸色突然变得很怪。
抛开这部外国电影的艺术造诣以外,它在尺度方面也有些超脱。
一般这种稍微有些露骨的电影,女主角又美艳非常,在他这个年纪的男生往往不是面红耳赤那么简单。
可是苏慎发现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
这个认知无疑让他惊恐万分,他有些无措的缩进被窝,在被子里捂得久了,额上汗的湿透。
不知道过了多久,传来门被打开的声音。
迹殊同刚刚到家,进门以后先去洗了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