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此刻,这四个字,简单的很。里面混着的有祝平叙奢求的一份安定和平淡的幸福,亦不缺齐殊心中渴望的一份原谅和弥补。
祝平叙心里一颤,面上露出一个无奈的苦笑。他垂下头,叫齐殊只能看见他上扬的嘴角。
‘不过。’
祝平叙想。当齐殊说喜欢他的那一刻,他突然就想明白了。
‘那些年我们默不作声咽下去的,或苦涩,或孤寂,又或是世间纷扰缺了一个你。最终都会化为一片银河,流入一个人的心田。’
‘于是那个人就懂得了你。’
‘他将带着你求救的信号,和千军万马呼唤你、弥补你、拯救你。’
至于祝平叙那胃的毛病,虽然时常折腾他,却比起从前还要好了一点,有点回光返照的意思。
当然,祝平叙是瘦下来了,虽没到瘦骨嶙峋的地步,却也能让人一眼察觉环绕其四周的虚弱的气息。
齐殊就很心疼。
“我也没给你养瘦了吧,这两天也不累啊?”齐殊咬了下勺子,又给祝平叙夹一筷子肉。
“没,”祝平叙不以为意地一笑,拣了个通红的樱桃扔进嘴里:“估计是以前在公司太累,猛一休息不习惯吧。”
齐殊闻言一愣,“休息还能不习惯?你以前那公司得多压榨人?”
祝平叙吐了核,抽张纸擦擦手:“没,挺好的。”
“对了,你这段时间怎么了,也不去上班了?”
“你不是来了吗,我就想着顺便请个假。”祝平叙撒了谎。
齐殊没再说话。
祝平叙突然想起什么,“你跟二谪,怎么搞的?”
齐殊挑眉,似是不太愿意接这个话题。良久才开口:“他嗅觉敏锐呗。再者,我也的确不喜欢他。这倒是我的问题……不过,俩人连亲都没有,他看着也不像个彻头彻尾的弯的。”
“……哦。”
祝平叙好久没联系王谪了。那种多年好友突然断了关系的感觉,当真不好受。
两年前他到了上海,手机里的联系人基本都清空重置了一遍。不愿面对齐殊,亦无颜面对王谪。
他觉得自己只是个遇事逃避的懦夫。
后来几个月,齐殊意识到山省确实没有祝平叙存在的痕迹时,才开始动用自家大数据公司的能力,好容易查出了祝平叙的联系方式,这才勉强连带卖惨加哀求地和祝平叙保持了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