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沅绾自然不信,狠狠瞪他一眼。
“都怪你。”
不过她的心思也在重复的动作中得到延展。忽地搂住晏绥的脖颈,“我想杀人,你教我。”
“杀……杀人?”晏绥结巴地重复一遍,怀疑自个儿听茬了话。
崔沅绾说是,“我可不会滥杀无辜。只是觉着,眼下能有安稳的生活过,都是你的功劳。若没你护着,我受了欺负,谁还能救我?”
晏绥眼神一冷,“谁欺负你?”
崔沅绾摇摇头,“这不重要。”
“我想学,你教还是不教?”
杀人并不用学,力气大的能把人打死,力气小的,用巧力也能把人诛杀。匕首一桶,刀剑一刺,人就没了命。人活得如此艰难,死却这么容易。
晏绥看出她是在认真说话,自然不肯怠慢。
“这事好说。我教你,你学会了,要跟我说出是谁欺负了你。”
崔沅绾点头说好。
晏绥:“那我先教你用弓箭。”
崔沅绾不置可否。
在不算宽敞的床榻上,在一床被染湿的褥子上,一个莫名说出可怖的话,一个无底线迎合奉承。
崔沅绾敢说,晏绥就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