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这件事……危险吗?”时温攥了攥手心,心里有点慌。他大概猜到万重为要做什么,但要得到什么结果,他不清楚,只是本能觉得危险。
他眼里的担忧不作假,根本不在意自己怎么样,所有的惶恐不安全部是来自对眼前人的挂牵。
万重为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有一股异样的情绪涌上心头,本想敷衍几句的话临到嘴边变了方向。他积攒在心里很久,从未对别人吐露过的心思,在此刻,被时温浓烈的爱意感染,突然有了要倾诉的欲求。
“我计划了很多年,十几年吧,最后就算玉石俱焚,也要做。”万重为的半张脸陷在阴影里,另外半张脸镀了一层冰,让他原本英俊的面庞仿佛戴了一层面具。时温毫不怀疑,揭开面具之下,是一张恨意深重的脸。
“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这代价来得或早或晚,我要亲眼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
岁月积累下来的长久的恨,已经让他波澜不惊,不到最后一刻屠刀落下,他感受不到丝毫快意。
第22章 我哪里也不去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万重为和以前一样,照常上下班,偶尔出差,偶尔带时温出去应酬。
那天晚上的话题他们都默契地闭口不提,时温没再问过万重为要做的那件事开始了没有。只是严格按照对方的要求,除了家里和学校两点一线外,几乎不外出。
但是渐渐地,连风波之外的时温也感受到了一些变化,包括祁望和范崇光在万重为的书房里越待越晚;包括万行川某天突然来到洛水居,和万重为爆发了两次不大不小的争吵;包括万重为出差去德国前一天的晚上带走了一个装满现金的行李箱……
他便意识到万重为要做的事已经开始了。
他帮不了什么忙,只是减少了在学校的时间,除了必须要上的课程之外,大部分时间都待在洛水居。
无论多晚,都会等着万重为回来。
有很长一段时间,万重为回来以后一句话也不说,脸色疲倦,情绪焦躁,眉宇之间透着一股阴沉和戾气。时温猜他事情做的不顺利。
男人压力过大是需要宣泄口的,万重为的办法便是做爱。他每晚都要做,并且做得很凶,压着人不讲任何技巧地冲撞。时温总是任他折腾,咬着牙一声不吭。
每次结束后,时温每每都要把他的头搁在自己腿上,轻轻按揉几个穴位,让他睡个好觉。万重为感受到时温无声的安抚,在时温双手的柔软中,奇迹般放松下来,静静闭着眼,享受着时温亲吻他的发顶和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