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温很不满,大着舌头嘟囔:“你笑森么?”
万重为笑声重了一点,从胸腔里发出来,一点也没克制。看着时温红着脸凶他的样子,只觉得整个心脏都被电流蹿过。
“笑你傻。”
“呵,你才洒,你全家都洒。”
“是,加上你,我全家都洒。”
时温仅剩的一点智商怀疑万重为仍然在嘲笑他,扑腾着想下来。
万重为手一松,在他猛地往下掉的一刻又抱紧,吓得他一声惊呼,两只手一下子搂紧了万重为脖子。
两个人一路走到家,这样来来回回好几次。整条路上都是万重为的笑声和时温的惊呼,直到进了公寓楼,才听不见了。
因为上厕所出来晚了留在后面目睹全程的几个同事,彼此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万只小动物呼啸而过。
把一个醉鬼收拾好了,是相当费精力的。况且时温还是个有洁癖的醉鬼,一定要洗了澡刷了牙并且把袜子内裤都洗好晾起来才能睡。
万重为把他裹进被子里,摸摸他手脚,像个小火炉。
烫得人心里发麻。
喝了酒的人睡觉不太安分,动来动去,红润润的嘴唇翕动,发出不明意义的哼唧。
万重为定定地看了一会儿,情感战胜了理智,直接躺了下来,连人带被子抱进自己怀里。
抱了没一分钟,万重为很快地说服自己这样下去时温会很热,出了汗容易感冒,然后便把被子扯了,自己钻了进去。
他自己都知道自己无耻到了一定程度,但是怎么办呢?怀里抱着人,一点也不想讲那些仁义礼智信。不过他心里有个度,只是抱着,贪婪地把脸埋进时温的头发和脖颈里,再多的不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