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动了这一下,再动动,是不是会散架?
“你要做什么,你跟我说,这也没别人。”扶着江寒声慢慢躺下,李闻川把耳朵凑过去,怎么着,江寒声都能给出一些提示吧。
床上的人睁着眼睛,双目无神地看着天花板,似乎在思考,似乎在放空自己,整个人灵魂都像是被抽空了。可是一阵激灵,浑身的汗毛一根根如行军敬礼般竖起来,他差点没把持住,咬咬牙,用尽浑身力气别处一个字:“车……”
“车?你要车干嘛?”李闻川不明所以。
“说……车、说……”每个字来之不易,喉咙一阵阵疼,像是年久失修的破风箱发出来的。
“车子也不能说话啊……”李闻川看看挣扎的江寒声,想着刚刚这人是想起来,起来有什么呢?顺着目光看过去,是电视,“你想看电视?看会说话的车?”
“不——似、彻,硕……”
“???”
“厕所——”
突然加大的声音,带着说话者的绝望,给李闻川的耳朵来了重重一击。
江寒声喘着气,脑袋上都有细细密密的汗珠冒出来,像是经过了偌大的努力,想着可以了吧,示意李闻川把他扶起来去洗手间。
没料到李闻川一口否决:“不行,你不能下地。”
江寒声:“???”
李闻川蹲下来,从床下面拿出一个,宛若浇花器一样的东西,可是它的出水口,又比较大。江寒声还在纳闷这是什么,就得到了解惑:“护士说你还不能下床,要是有生理需求,得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