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统领?”杜瑾咧嘴笑了,露出一排白牙。“能当上大统领,身手一定很好。”
沈归雪翻了个白眼,不说话。
“频频,你能找到喜欢的男儿,我很为你高兴。我也不想你只靠着争一口气而活。”杜瑾正色道,“但是对白承桐,你不要太心慈手软,他想要的绝对不仅仅是梅若霜。你忘了他是如何待你的了?”
“行行行了”沈归雪一口截住了他。“别说了。”
是她十六岁那年,镖局春节清账。
杜瑾回洛阳来报账,顺便将二人私开镖局的小账给她看。第一年他们小打小闹,盈利也不多,账做得粗糙。趁着清账人多手杂,沈归雪偷偷去镖局总部顺了本账册回来,打算学一学镖局的账都是怎么分条目,怎么记的。
谁知当天账房偏偏该合那笔账,不见了账本,乱作一团。偏偏白承桐回家,看到了沈归雪坐那儿悠然自得地翻账本,两条腿还一晃一晃的,丝毫不知自己闹得人仰马翻。
偏偏那时,沈德佩不在洛阳。
她从未见过白承桐生那么大的气。
杜瑾每次回洛阳都借住在沈德佩宅中。直到晚上合完了账,才发现沈归雪不见踪影。遍寻不着,路过祠堂时,只听得祠堂内有细小的声响,混杂在冬天冰冷的朔风中,一下一下地敲击着。
他急忙推门去看,只见沈归雪蜷缩在角落,被人以特殊手法点住了哑穴和麻穴,说不得动不得,但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麻,没有一处不痛。叫不出的声响化成眼泪从眼睛里流出来,弄湿了地板也弄脏了脸,她就像只被捆住的小兽一样,头顶着墙,可怜巴巴地颤抖着,脑袋一下一下轻微磕着墙。
杜瑾吓坏了,急忙伸手要给她解穴,但解不开,直到一个时辰后,沈归雪才慢慢恢复平静。
她被以这种痛苦的手法封了整整四个时辰。这真是岂有此理,杜瑾生气,要去找雷德泰告状,沈归雪伸出虚浮无力的手,拉住了他。
“别去。茂川哥哥。” 她哭得眼睛发红,拉住他的手微微颤抖。
生日会
毫无意外地,叶昭一离开叶钧卿书房,就知道了沈归雪与人交手受伤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