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秣听得有些心烦,明明同是亲生儿子余老板的偏心不能再明显,只怕这也还是看在她当日说要提亲的面子上。她用力在那小个子女人的左脸挥了一巴掌,那女人终于装不下去了,猛地挣开她站了起来,花秣对她道,“那个人给了你多少好处,我通通出双倍。你在我桑田里放桑白蚧的事我也既往不咎,否则一会就送你去报官。”
“这,这…”
“夷昌郡守与我同窗十载,一定不介意帮我这个小忙。”
“说说说。”那小个子女人朝余老板和余葇的位置努了努嘴。
“名字,说出来。”
“余大公子。”
“这次不是二公子是大公子了?”
“是余大公子余葇,就他。”
余老板不敢置信,“葇儿,难道真的是你?怎么会是你?”
余葇张嘴要说什么,只是花秣没给他这个机会,她对余老板道,“余老板,你与我娘与我都有交情,又是桑桑的母亲,桑白蚧的事我不会向余家计较,只是希望余老板好好管教家眷。今天的事就算到此为止,几位,我就不送了。”
“半郡放心,这次我一定回去好好教训,禁他一个月的足在家堂面壁思过。”
余老板怕花秣真追究起桑白蚧的事来她余家没好果子吃,急匆匆带着余葇走了,刚刚那什么郡守同窗十载她可是听得一清二楚,花秣接掌花家家业前本就一直在外面的书院,同窗里有当官的还真不奇怪。
那小个子女人没敢真等着花半郡说的双倍好处,趁着余老板走那时候也一股脑溜走了。余桑站在原地看着人一个个都走光,突然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有话都没地说就这么被拖走的样子。我在想,如果今天不是在花家,而是我一个人回了余家…也许就不会是这样的结局,娘从来都不相信我,我说什么都没用。”
余桑对花秣道,“谢谢。”
“谢什么。”花秣摇头,“现在一切水落石出,也没见你开心。”
“我只是…你知道我爹是怎么被休的吗?就是这桑白蚧,一样被余葇嫁祸,甚至只是在房里搜出来了桑白蚧我爹就这么被休了。现在余葇做的这一切,就只一个面壁思过。”余桑冷笑了一声,“心都长偏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嗯。”
“你嗯什么?”
“我朝你偏的。”
“你…”余桑被她弄了个大红脸,不明白为什么在他看来一向有些书呆气的花半郡突然就有了花言巧语的潜质。
“我认真的。”花秣犹豫了下,那两本据说是“余桑最喜欢”世情小说里的剧情呼啦啦在脑海中翻过,还是不知道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自己该做什么。
“花半郡,我说谢谢也很认真,今天是我有史以来第一次没有败在余葇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