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无聊,”余煦从屏幕上看他的时间有时候比吃饭睡觉都多,一眼就能看出他不对劲,犹豫了一下,还是压低声音偷偷问他,“哥哥,昨天那个你说不想遇到的人……”
“他没来,是电话连线。”余昧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放心,又道,“我还有事,不知道多久才能好,先让小蝶带你去商场吧。”
他要和许观珏商量下一首合作曲的事,听公司那边想让他写什么,然后回家去写。
余煦点点头,目送他走出会客室,才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不自觉摩挲着手背被他碰过的地方,几乎觉得有些发烫。
刚才说话时不小心靠得太近,他似乎闻到了余昧身上的香味,一种清清淡淡的冷香,很好闻。
“走吧。”向蝶跟出去和余昧说了几句话,才折回来敲了敲门,在门口等他。
“啊,好,”他三步并两步地跟上,听见自己鬼使神差地问,“小蝶姐,你知道他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吗?”
“哟,孩子长大了,开始问这种事了,”向蝶挑眉,意味深长地扫了他一眼,倒也没恶意吊人胃口,“没听他说起过,我一个beta也闻不到,听他们说是水生薄荷的味道——但说实话,我觉得不是这个。”
“为什么?”
“因为我闻得到薄荷味,而且余哥有瓶香水就是那个味道,”她顿了顿,半开玩笑地反问,“你呢,住在他家也不知道么?”
确实不知道。
他看过千万遍台上的余昧,也无数次尝试透过细枝末节去“推敲”台下的余昧,现在甚至借住在余昧家里,朝夕相处的距离。
可他好像还是对余昧一无所知。
就像下一秒他经过一个房间,有心灵感应似的朝里面看了一眼,就透过半掩的门望见了余昧——还有许观珏。
似乎只有他们两个人在,许观珏低头说了什么,又揉了揉余昧的头发,动作亲昵得刺眼。
余昧背对着他,看不清表情,然而他还是敏锐捕捉到余昧的声音,说随你啊,我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