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出来了?”
刚一问完就听见一阵猫爪挠房门的动静,他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猫窝,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余煦去房间把猫放出来,一边答非所问道:“妹妹,我想听你弹钢琴,可以吗?”
“嗯,”没什么不行的——余昧简单收拾了一下,站起身,随口问他,“怎么突然想听这个……”
“我不是加了个玩乐队的社团嘛,”余煦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本来只是想进去学编曲的,但社里活动很多,过两天破冰,说要每人准备一个才艺展示……你知道的,我没怎么接触过音乐,也不会唱歌。”
这么说来钢琴确实是最好入门的,如果只想完整弹出一首曲子,不出错,没基础的人练几天也绰绰有余了。
余昧想了想,索性带他去了二楼的琴房。
他家大部分房间都是闲置的,余煦来之前,除了他的卧室,这里是唯一没空着落灰的房间。
里面除了钢琴,还放了些演唱会周边的东西——每次主办方都会送他几套留作纪念,他也没什么用,久而久之就堆在那里了。
开门的时候他没想起这茬,径直走到钢琴旁,发觉余煦没跟上来,莫名其妙地回头看了一眼,才发现小孩整个人僵在门口,看着那堆五颜六色的周边,眼睛都在发光。
还真是粉丝。
“妹妹……咳,”余煦扒着门框,指了指那些他可能一辈子都没机会看到实物的限定海报,声音都有些抖了,“我能看看吗?”
余昧看着他跃跃欲试的模样,无端起了逗小孩的心思,故意道:“不行,这是收藏品。”
想也知道是假的,谁会把收藏品随手堆在地上。
余煦听出他话里的玩笑意味,就走到他身边,撒娇似的牵了牵他的袖子,又叫了声哥。
“看吧,”余昧失笑,尝到了一点给小动物喂食的独特乐趣,“我留着也没用,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