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办完巡演回来,向蝶还要去公司和团队碰头,就没送他回家,提前安排了司机来接。
司机是个身高直逼两米的壮汉,黑西装黑墨镜,看起来更像个保镖。
车倒是开得很稳,听他说前面左拐要去接个人,还微妙地搓了搓脸,用一种少女心澎湃的语气问他,是不是您家那位来接机了。
临近一点,他这两天睡得早,这个点已经有些困了,也没精力配合司机大哥的少女心,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嗯”了一声。
半夜抽冷,车里开了暖气,然而他刚从气温零下的北方回来,落地后只觉得闷,不太适应地脱了大衣,想让司机把温度打低些。
然而还没来得及开口,车先停了,余煦钻进后座,先张手抱了他一下:“欢迎回来。”
前排就传来一串起哄似的咋舌声:“好恩爱啊,得亏我戴了墨镜。”
“嗯?今天不是小蝶姐啊。”余煦抬头看了一眼,有点不好意思,很快恢复了规规矩矩的坐姿,先和没见过面的司机打了声招呼,没过多久又道,“师傅,麻烦把暖气开低一点儿。”
余昧看了他一眼。
其实客观来说,他们也不过三天没见,甚至星期一早上余煦回学校的时候,还是被他顺路捎到机场的。
然而他看着余煦被兜帽挡住一个下巴的侧脸,不知为何,却还是尝到些许模糊的安心感。
路上见面只是见面,这一次却是回家了。
余煦能想到他会嫌车厢闷热,却想不到这些没由来的心思,也没察觉他的目光,应付完司机大哥冒粉红爱心的调侃,才转过头来看他。
“你又瘦了,”这次没有什么演唱会后遗症,余煦一看到他凹下去的锁骨窝就忍不住皱眉,心疼得要命,“昨天是不是又喝酒了,每次喝酒你都头疼睡不好,眼睛都泛红血丝了。”
他猜得很准,余昧反驳不了,只能伸手揉揉他的头发——前几天才剪过,没那么蓬松了,还有点儿扎手。
余煦抿了抿嘴,凑过来检查他的手,又摸了摸他的肩膀和手臂——其实也检查不出什么,一个多月的巡演而已,对余昧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