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余煦有点儿小题大做,却也没阻止,放任不安心的小狗缠着他嗅了个遍。
最后实在受不了后视镜里司机有意无意的目光,挠了挠余煦的下巴,无奈道:“不是前两天才见过面吗,怎么跟几年没见了似的。”
“不一样,”余煦退开些许,摩挲着他指尖的薄茧,小声嘟哝,“当时你还在工作……”
巡演期间他没立场说这些,心疼也只能忍着,现在巡演结束了,他看着余昧薄了一层的肩膀就难受,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已经想了十种八种营养餐的搭配了。
余昧看着他,无奈似的笑了一下,不再跟他讨论这些:“我这次回来,应该会在家待一段时间。”
余煦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真的吗,能待多久?”吆和
“一个多月吧,”车里温度降下去,也没那么闷了,余昧换了个姿势,懒倦地靠在车座角落,看着他道,“到年后。”
余煦在心里算了一下距离“年后”还有几天,慢慢坐直了,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像是被突如其来的惊喜冲懵了。
他的眼尾是向下撇的,拖出一道圆钝的阴影,从余昧的角度看过去,那两道双眼皮也比平时宽一些,澄黑的瞳仁里映出暖黄的车内灯,随着垂眼的动势浅浅晃动,看起来温柔又虔诚,很招人心软。
“怎么了,”余昧看他没什么反应,也不确定他在想什么,“不高兴?”
余煦摇了摇头:“高兴的。”
“那怎么……”
话没来得及说完,就被人抱住了。
余煦搂着他的肩膀,像是终于确认了他就在眼前的这个事实,先前那些或心疼或激动的情绪都沉下去,只剩下一句俗套的“我很想你”。
闷在他肩窝里,叹息似的。
“我真的很想你,”余煦不是擅长掩藏情绪的人,至少在他面前不是,有些话一旦开了头,就很难再停下来,“妹妹,每次看完演唱会,回来的路上我都会想,为什么明明见到你了,却反而越来越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