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页

取暖 无虞 1014 字 2023-02-07

他的手指沾过水,有些凉,温温柔柔地按在额角,似乎真的消解了一部分隐痛。

余昧垂下眼,看着他衣服上那两根卫衣绳,鬼使神差地伸手扯了一下,像被逗猫棒吸引的猫。

“嗯,现在没那么疼了,”他轻声道,“可能是因为昨晚吃了药。”

余煦有一下没一下地帮他揉着额角,闻言又忍不住皱眉,心疼道,:“怎么又吃药,前两天不是都……”

“之前太累了,”余昧摇了摇头,“也可能是因为你的信息素……”

他很少主动开口要什么,暗示到这种程度已经有点儿说不下去了,不太自在地退开些许,指了指锅的方向,说水是不是又要开了。

余煦没作声,似乎在思考他说的话,却还是转身去掀了一次锅盖——再回头时余昧已经出去了,正在餐桌边上和猫玩。

他其实不太确定余昧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毕竟以余昧的性格,很可能只是单纯地陈述事实,没带什么感情。

——他总不能反问一句“那我能不能去你房间陪你睡”,余昧卧室里又没有沙发,去了就是睡一张床,这也太越线了。

但余昧说他睡不好。

沉默良久,余煦无声地叹了口气,随手搅着锅里快要煮熟的面,一边揉了揉自己又开始发烫的耳垂。

之后两个人都没再提起这件事,就着动物世界吃完了早午饭,然后像昨天约好的一样,去客厅摆弄那些花材。

第一步是挑花瓶,余煦没什么经验,余昧又一副随他喜欢怎么都行的模样,他索性选了一只看着最顺眼的玻璃瓶,细颈,水滴瓶身,上面有淡淡的波纹。

他起初只是想了解余昧的爱好,没考虑过“插花应该怎么教”这个问题——教肯定是能教的,学校里也有这方面的选修课,但余昧显然不打算真的教他,看起来只是在陪他玩。

于是他捧着那个花瓶,回到沙发前坐下,问余昧接下来该怎么做,是不是像弹钢琴那样,他先示范一遍,自己再模仿。

余昧摇了摇头,把桌上的花枝分拣开来,按照种类摆好,然后道:“你先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