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之后那些麻烦的清理工作,第一次他还有耐心慢吞吞地收拾完,从第二天起就全都丢给余煦了。
余煦还是一如既往地给他找足借口,说自己学了一天也累了,正好干些不用动脑子的杂事,也算是放松——也不知道是单纯哄他的,还是真的乐在其中。
之后就是考试周了,他们要考九门课,把一周的时间排得满满当当,反而过得很快。
成绩是边考边出的,当事人自己不太在意,倒是余昧这个每天无所事事陪他复习的有点儿好奇,每出一课成绩就要让他查查看。
“这些题目都有标准答案,做的时候就知道能不能做对了,平时分老师也不会为难我们,分数不会太低的,”余煦把成绩单的页面翻给他看,“你看,好像都是满绩。”
他自己没觉得多惊喜,余昧也就只是象征性地夸了夸他,一边暗自松了口气——他之前还担心余煦搬过来跟他一起住,在他身上花的心力太多,会影响学习。
等到考试周结束,离过年也不远了。
余昧对过年这件事没什么特殊的感觉,也不会特意去数什么离过年还有多久,看到余煦手机上的倒计时,才知道那个数字是“16天”。
在他固有的认知里,过年只是一段单人工作的时间,因为往年许观珏要回去跟家人团聚,于是公司通常会把他的单人工作集中安排在那几天里,忙起来连星期几都分不清,更不会去想新年的事。
倒是会抽空给余煦打个电话——当时他们还是单纯的资助和被资助的关系,电话里也没什么话题可聊,除了问成绩就是问缺不缺吃穿,有没有什么想买的想要的。
小时候余煦还会说想他,问寒假能不能过去看他,后来长大一点就懂事了,也就不再说这些可能给他添麻烦的话了。
然而今年,同样是离新年还有十几天、寒假刚刚开始的时候,他们却已经一起待在家里、围着料理台准备火锅食材了。
吃火锅的事还是余煦提的,说自从他上次生病,到现在快一个月了,两个人都没怎么好好吃过饭,好不容易放假了,总要做些符合节日氛围的事。
从某种意义上说,准备火锅食材比做饭简单,洗完菜切一切就行了,他原本也没打算让余昧进厨房。
但余昧挺喜欢看他切菜的,看着看着又忍不住想动手试试。
芹菜切段,午餐肉切片,巴沙鱼要再检查一遍有没有刺,牛羊肉都是现成切好的,拿出来摆盘就行了,都是些没什么技术含量的事,居然也磨磨蹭蹭地弄了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