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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暖 无虞 1149 字 2023-02-07

窗帘没拉紧,房间有一半是亮的,哪怕明知道当时为了防狗仔换了单面玻璃,接吻时他却还是有一种微妙的暴露感。

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来,像年轻人热烈的爱意化成实质,弄得他整个人都是烫的,但余煦的体温似乎更高,用一种不留退路的方式抱着他,就给他一种陷落的错觉。

他也是第一次意识到,原来以前相处时,余煦那种温柔和予取予求都是有所保留的,是年轻人刻意收敛的结果,至少不会影响他工作。

但这一次,易感期里的alha几乎没有理智可言,也自然不会记得收敛。

倒也不是凶,余煦的本能里好像有根弦,什么时候都是绷紧的,不会伤害他,也不会让他觉得勉强——只是磨人,把感官上的时间拉得很长,一遍遍地吻他,一遍遍地说爱他,一遍遍地问,“那你呢”。

“你喜欢我吗?”

“喜欢我好不好?”

“就说一次,我想听……”

像是威胁,不说就低头来吻他,要剥夺他的氧气,将他悬在半空,或是纳入某种柔软的控制里,不得超生。

偏偏又带着哭腔,很招人心疼。

后来当然说了不止一次——其实到后来他也没什么理智了,可能只是想哄哄余煦,亲着亲着就顺着他的意思说了很多遍“喜欢”,把错处都归咎给神智不清。

但余煦大概以为他在说谎——明知道是说谎,还要继续问,也不肯放他走,仿佛只想求一个限时有效的答案,梦里罅隙一瞬,也很满足了。

到最后他的记忆都变得很模糊,只记得最后一个吻过后,余煦抱他去洗澡,然后一件一件地给他穿上自己的衣服,动作耐心又细致,像打扮一个捧在手心的漂亮娃娃。

醒来才发现他身上确实穿着余煦的衣服,很眼熟的白色卫衣和运动裤,带着好闻的橙花香,还有淡淡的牛奶味道。

但他被放回了主卧,余煦也不在房间里。

同样的场景已经经历过一次,这次他倒也不怎么惊讶,试探着叫了声余煦的名字,没有回应便作罢了,觉得喉咙干渴得厉害,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先下床去倒了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