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因为心境转变,当时他对这些还没什么兴趣,现在看来却觉得挺有意思的。
余煦大概也无所谓看什么,只管尽职尽责地做个人形靠枕,帮他剥剥水果,顺便光明正大地低头看他。
目光有些烫,渐渐到了让人难以忽视的地步——画面转场的时候余昧终于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脸:“有这么好看吗?”
“嗯,好看。”余煦点点头,大方承认,“妹妹,你真好看……”
尤其是像这样毫无防备地躺在他腿上,淡色的发丝散落下来,轮廓都是柔软的,纤长的睫毛偶尔眨动,掠过淡淡的阴影,就像蝴蝶轻轻落在他心口,就让他的心跳停了一拍。
他这么诚实,余昧反而有些无言以对,耳根热了热,到底没说出什么有意义的话来,只能将视线转回充当屏幕的白墙上,轻声反抗:“那也别这么盯着我看……”
明明以前余煦也爱有事没事盯着他出神,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但真的在一起之后,他的耐受力好像突然变差了,居然开始在意对方的目光——按理说他一个艺人,人生一半的时间都在舞台上,早就应该习惯了才对。
他解释不了,也只能将原因归结为费洛蒙作祟——就像他抵抗不了余煦的信息素,也抵抗不了余煦的体温和拥抱。
余煦还是很听他的话,说不让盯就乖乖不看了,手臂却还有意无意地圈着他。
被熟悉的信息素包裹着,身后的体温又足够熨帖,加上纪录片沉缓的语调,余昧看着看着,就渐渐有些困了。
“看着电视不知不觉睡过去”这种事,放在他睡眠障碍严重的前二十几年,几乎是难以想象的事。
然而他现在确实就这么轻易地、毫无防备地枕在余煦腿上,放任自己沉进了梦里。
余煦一开始还没发现他,只当他是在专心看东西,直到觉得时间有些晚,想提醒他该去睡了,一低头才发觉他已经睡着了。
还不自觉地翻了个身,避光似的往他怀里缩了缩,脸埋在他的衣摆里,蹭出一声迷迷糊糊的哼。
好可爱。
余煦愣了愣,觉得自己的大脑有那么几秒是宕机的,回过神来心跳已经快得有些过速,却还是下意识屏着呼吸,生怕吵醒梦里的人。
但总不能让他在这里睡——要把人抱回床上倒是很容易,但余昧有点儿洁癖,大概受不了睡前不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