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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暖 无虞 1086 字 2023-02-07

余昧顺手捏了捏他的脸,觉得这句话听起来有点儿耳熟。

以前余煦还在上高中的时候,每次给他打电话,聊到成绩,似乎都会说没想过高考有什么目标,以后要考到哪里,问也只说顺其自然,尽人事听天命。

到最后考了h大的计算机,全国数一数二的学校和专业,又恰好是在他工作定居的地方,也不知道是真的水到渠成,还是蓄谋已久,野心都藏在心底。

大概是后者,但他也并不讨厌这种锋芒,甚至很喜欢,还有点儿羡慕——这种纯粹的野心像是年轻人的特权,等到了他这个地步,就已经被打磨得毫无目标,也无所谓什么野心了。

准确来说大概也无关乎年龄,是余煦性格里有些和他不同的东西,他说不清是什么,只觉得很特别,写进歌里像发烫的星芒,能指引人往前走,又是动力本身。

但他就不具备这种特质,至少现在是不具备了——现在他依然能为了工作,熬夜翻完一本晦涩的原文书,或者从零开始学一种乐器,但那只是为了尽善尽美地交差,不是发自内心的胜负欲,更称不上内驱力。

而余煦心底里有股很坚定的力量,做事从来不是为了应付眼前哪个目标,而是清楚地知道自己最终想要什么,并且安静地、一步一步地去达成。

这种力量让他看起来永远很年轻,像个纯粹的高中生,为了一个分数拼命,或是为了生命里诸多维度的目标拼命,始终竭尽全力,就一直是鲜活的。

像犬科动物,看起来是招之即来的小狗,毛茸茸晃尾巴的柴犬,内里却是年轻的小狼。

不可否认的是,抛开信息素的作用,或是他对余煦那层宠小孩的滤镜,这确实是他对余煦动心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年轻而锋利,总是很吸引人。

在他面前却还是软乎乎的,在一起之后更喜欢撒娇了,哪怕忙着看书没什么时间黏他,也要待在他房间里。

有过期末周“陪考”的经验,他倒也习惯了余煦来他房间学习,拿飘窗当书桌,或者把电脑放在他床头柜上,就坐在他床边敲代码,时不时伸手碰碰他,或是讨个拥抱。

一天里唯一分开的几个小时,就是余煦要和同学线上视频,聊比赛的事,怕其他人看到他这个大明星,只能回客厅去打——除此之外的时间,余煦基本都待在主卧里,像家里多了第二只黏人的宠物。

哪怕余煦说了自己的专注力足够强,不会分心,他可以随意发出声音,余昧还是不想去打扰他,陪他学习的时候就翻翻杂志,或是看些小猫小狗的视频。

家里堆了很多古早的杂志,大多还是几年前纸媒还流行的时候,那些杂志社找echo拍的——近两年也还有,但已经不是为了看,更像收藏性质的纪念品,都是公司这边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