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抿了口茶水,沈辽随意似的问道:“昨日,大人似乎不在衙中。”
楚质也没有笨到询问你怎么知道之类的废话,直接笑着说道:“安溪那边发生了些事情,我前去看下情况。”
“张、李二族又闹腾起来了吧。”沈辽淡淡说道。
看来张李两村有矛盾的事情在钱塘境内似乎不是什么新鲜事,楚质心中寻思,也没有承认,当然也没有否认,只是含笑不语。
“这回又是为何琐事争端起来。”沈辽问道,偏头微微思思索,记得当初自己经手两村纷争的案子,好像是跨过两村溪流的那条独木桥的问题,最后将桥给拆了才算是勉强的解决了纠纷。
“这回可不是琐事了。”楚质轻轻叹了起来,如果旱情严重,恐怕不仅是张李两村开始争夺水源而已,其他乡镇村庄肯定免费不了恐慌惊乱,眼看秋收将至,却没有足够的河水灌溉,怕是颗粒无收的情形。
“那也只能怪自己愚蠢,被人算计了也浑然不知。”沈辽轻哼道。
知道这话不是对自己说的,楚质有些迷惑不解,轻声问道:“睿达兄所言,却不知是何意思?”
沉默了下,沈辽淡漠问道:“李……县尉的伤势如何?”
“卧床不起,病情看似乎起来蛮重的。”楚质轻微笑道,十分自然的将沈辽所说的伤势巧妙改成病情。
悄无声息的在鼻腔深处哼了声,犹豫了下,虽然不喜悦在背后论人是非,但是沈辽还是提醒了句:“李……县尉这人,你……没事少与他接触。”
这话似乎别有用意啊,楚质仔细品味,却听沈辽说道:“听说张元善已经拜访过你,这事你准备怎么处理?”
“几个乡野村夫发生口角,动手之时不慎伤着过往路人。”楚质轻描淡写说道:“生事者按律各杖五下,罚万钱赔偿路人损失。”
惊讶异常,沈辽忍不住开口道:“那袭官之罪呢?”
“什么袭官之罪。”楚质反问道,眼睛掠过一缕笑意。
“李明达啊,他不是卧床不起吗?”沈辽说道,眼波微转,似有所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