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趋利避害的生物，仲尹夏是真怕了。

“我告诉顾言漠你不会去了。”商樊没什么表情的攥住仲尹夏的手腕，“他给你打过电话，尹夏，抱歉，是我接的。”

那天晚上商樊把仲尹夏抱回别墅后，顾言漠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商樊挂了。

顾言漠并没有死心，打到第五通时，终于有人接听。

话筒里传来oga细小的呜咽，alpha的粗重喘息和物体因为剧烈撞击而落地的声音。

顾言漠脸色变了变，挂断电话，驱车离开。

仲尹夏迎上商樊森寒的目光，迟钝的摇了摇头，嘴里喃喃：“不……”

“仲尹夏，我说了，你想怎么样都行，可没说你能离开我。”

仲尹夏再次摇了摇头，不知哪来的力气，狠狠推开商樊，捂住耳朵，一边往书桌低下退去，一边压抑着颤音，愤怒嘶吼：“商樊，你凭什么？你凭什么？！”

“你怎么能这样羞辱我，你为什么让我这么难堪？！”

他紧紧抱着膝盖，身子不住的颤抖，愤恨，失望，无助，满腔的委屈和对商樊爱恨交织的虚脱，拧成一股结实的绳索，抓住他血淋淋的心脏，使他快要窒息而亡。

“我不要生oga”，他抓住自己的裤腿，声音越来越细小绝望，“不要孩子，不要生你的孩子……”

“我……”仲尹夏艰难的哽了一声，“我不当他的替代品，不当……”

“你不爱我，我也不稀罕你的爱了，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为什么？！”

商樊弯身，单膝着地，看着躲藏在桌低瑟瑟发抖的oga，心里埋了一枚针，明明不疼，却哪里都扎的千疮百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