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潋。”

赵赫走上前,跪坐在床头,眼睛从顾潋圆润的脚尖慢慢打量到顾潋额角的小痣上。

“顾潋,你可知道,你现下是什么模样?”

——裙摆遮不住春色,双腿规规矩矩交叠在一起,细腰凹陷,肚兜虽将胸前风光遮了个严实,可穿了还不如不穿。

顾潋没听懂赵赫的话,使劲抓住挂在脖子上的肚兜带子,脑袋动来动去,想将这条令他不舒服的带子甩掉。

“你……”赵赫深吸一口气,按住顾潋裸露的肩膀,半天憋了三个字出来,“别动了。”

顾潋哪会听他的,拽着带子扯了两下,还真叫他扯了下来。

“顾潋……”赵赫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隔着一张面具都听的真切,“顾潋,古有柳下惠坐怀不乱,可柳下惠是柳下惠,我是我,现在这种情况,我应该是忍不住了。”

说罢,他从旁取过一条衣带,随便叠了两下蒙在顾潋的眼睛上,顺势在脑后打了个死结。

顾潋被遮了视线,埋怨着咕哝一声,正要抬手去摘,却被一只发烫的手拦下。

赵赫一手紧握顾潋手腕,一手掀了自己的面具,迫不及待倾身上去吻住那张唇。

舌尖抵进,令人发颤的酥麻感觉在唇舌间迸开。

“唔嗯……”

赵赫稍稍后退,顾潋得了空小声喘息,就算遮了上半张脸,单看那张微启的唇,也能想象到被衣带覆盖下的双眼中盛放着何等春意。

赵赫还有仅存的几丝理智,不断告诫自己不能在顾潋身上留印子,于是委委屈屈凑过去,小口小口啄在顾潋唇角,每一下都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啵”声。

渐渐地,他不满于此,大着狗胆伸出狗爪去……

……

月白肚兜被团成一团丢至一旁,上头氤湿黏腻一片。

赵赫粗喘几口,平复下呼吸,执起顾潋刚刚替他操劳过的手,低头往泛粉的指尖亲了一口。

“顾潋……”赵赫小声念道,可顾潋早已睡着,没能回应。

他并不失望,起身擦拭几下,把烘烤温热的衣服给顾潋换上,将那月白的罗裙藏得严严实实。

做完这些,他重新戴好面具,解开衣带,手心在顾潋额头贴了一会儿,确定没有发热才放下心来。

“顾潋,什么时候才能把你的病养好一些?”赵赫盯着顾潋的睡颜看,自言自语着,“这回是我大意了,不巧遇上一场大雨,等下回,下回再带你去跑马溪骑马,带你去断崖看花”

外头雨已经停了,赵赫穿好衣服走出去,院子里站了两个蒙面人,其中一个手里牵了匹白马。

“主子,顾丞的马找回来了。”

“嗯,先牵去马厩吧。”说完,赵赫转头朝另一个蒙面人看去,“春猎过后,顾潋应当会找个由头将赵宁打发离京。”

那蒙面人神色一凛,“主子的意思是?”

“别让他活着回到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