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祈言再望向虞归晚时,也懒得兜圈子,直白问道:“全安县这些命案,都是你做的?”

虞归晚像是没听到般,埋头不语。

谢祈言眉头微皱:“秋娘待你不薄,她不堪夫君的虐待,上吊自缢于家中,你为了给她报仇,于秋娘头七那日杀了她夫君。然后一路逃回秋娘的故乡全安县,在这里男扮女装,暗中勾引试探男人的真心,那些被你杀死的男人,都是没有通过你考验之人。”

他说罢,回头望了一眼还在擦冷汗的县令,若有所思:“你也曾试探过县令,但县令惧内,没有受到你的诱惑,所以后来你对县令两口颇有照顾。”

正在擦汗的县令手上动作一顿,想到那些惨死的男子遗体,额上的冷汗更甚。

他竟然在无意中躲过了这么一劫?

阿弥陀佛,真该谢谢自己家里那平日里凶神恶煞的老婆子啊!

谢祈言有些不解:“按照以往的案情看,你应该不会在隐芳楼动手才是,而且我自认为我表现的还算是抗住了你的引诱,你这次为什么这么快的对我动手?”

根据观棋等人暗中查探得知,虞归晚对秋娘从小长大的隐芳楼特别看重。他虽然犯了不少命案,但每一桩都避开了隐芳楼,隐芳楼内的所有人,都只知道他是秋娘的徒弟,无人知他真实身份。

谢祈言推理的七七八八,虞归晚却连头都没抬一下,沉默的抱臂坐在地上。

他这幅消极抵抗的态度,看的不语一阵上火,撸起袖子就打算上前:“哎你这时候装什么哑巴呢”

他话还没说完,就有一个狱卒匆匆来禀报:“报告大人,府衙里有一男子前来自首,他说他说他是连环杀人案的凶人”

此言一出,牢房里除了姜盼之外的所有人都愣住了,虞归晚也猛地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