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岫昭一时觉得正泫在监视他,随即又明白过来:他遇到的这几波截杀果然是正泫安排的。如果不是,他为什么会在这时问起阗悯?——阗悯应当好端端的在王府。
正泫见着岫昭半晌失神,起身伸了个懒腰,给自己倒了杯茶。“朕的小将军,你把他送哪儿去了?”
岫昭转身安静地看着他:“皇兄想要他?”
正泫道:“他是阗风的儿子。朕见他受伤,不忍他操劳才送到你府上调养。怎么朕不过问,就代表朕弃了他?”正泫饮了杯中茶,又倒一杯递与岫昭。
岫昭实在不想接他用过的杯子,手作势一接,将茶杯滑落在地。正泫见着满地白瓷碎片,轻描淡写道:“你给朕使什么脸色?平日你想怎样就怎样,去哪里朕有不准你?现在不止是要胡乱结亲,还把朕的将军弄丢了?”
岫昭越见他这般越是好笑,回道:“皇兄稀罕的宝贝还会搁我这儿呢?不是见着他引弓杀人,会想起他?”他索性把那日在延兹山的事一提,阗悯一箭令在场众人肝胆欲裂,到现在他都忘不了。“谁害得他重伤难愈,谁害得他毒伤失忆,皇兄怎么不去问问别人,反而来问我?”
两人间的气氛陡然降到冰点。正泫背着身,只道:“朕只问你他人在哪儿?”
岫昭发完气冷静下来:“人在安氏皇宫,只有安凉有办法救。”
正泫转身道:“条件是你娶那二公主?”
岫昭懒得与他解释,敷衍道:“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