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泫忽然把手中茶壶摔落在地。“好个安氏,倒是小瞧了她。这就是你的权宜之计?用你自己换了阗悯?”
岫昭不答。他想要阗悯,牵肠挂肚地想。但是如果正泫跟他争,他还争不争得过?
“你等安凉把他把毒伤治好吧。”岫昭闭上眼,忽然觉得自己下了一盘烂棋:先输给了安凉,后输给了正泫。
“好,就依你,朕撤军回去。”
岫昭没料到正泫会因为阗悯的事放弃南征,这是否意味着阗悯在他心里也是不可替代的?他与正泫争了二十年,到现在依旧没有改变。
正泫见他立着不动,开口道:“还不满意?”
“满意。”
岫昭话方落,忽然浑身打颤,膝下一软跌撞在木桌上,登时酸了半边身子。他扶着桌面想站,却有些力不从心,眼前一花便觉着不能视物,这才想起自己饮毒以来并未吃过什么解药。
正泫架住岫昭道:“怎么了,满意得要下跪?”
岫昭气不打一处来,挣了一下未能把正泫甩开:“我没有事,只是累了想睡。”
正泫听完,抓着人就往床榻去了。待把岫昭扔上床躺了,又即刻叫人找了龚昶林宣和随军大夫。
三人到的时候面面相觑。林宣龚昶自是明白岫昭的情况,闭紧了嘴什么都不敢说。大夫张文给岫昭号了脉,问二人道:“王爷近来都吃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