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昶替他换了一身暗纹白蛟袍子,衬着岫昭的白瓷脸色,像极了蓬莱的谪仙。岫昭近年来并无从前那般丰神俊秀,因毒的关系眼眶深了一圈。他自觉体力不如几年前,练剑也少了许多。龚昶瞧着有些心酸,可也没有别的办法,只盼着太医院什么时候能作为一回,把他身上的毒给去干净。
两人乘一顶轿到了宫门口,下了轿入宫,路上听到了不少闲言碎语。
皇帝的圣旨传遍了整个皇宫,上下都在议论,谁这么好运气能入住将军府。岫昭一路上越听越气,步子也越来越急,快到正泫的御书房,终于忍不住转身问龚昶:“要我进宫就为这事?”
龚昶点点头:“不然还能有什么?”
“他要把将军府给谁?那是阗家的。”岫昭气不打一处来,现在正泫给了别人,那阗悯回来去哪儿?
“王爷何不自己去问。”
“你!你明知我要跟他吵,还叫我过来?”
龚昶忍着道:“是,这事非要您出面不可,要不阗府怕是保不住了。”
岫昭手中一用力,把握着的扇子折了。
龚昶见着他把东西扔出老远,又跑去捡了回来。“王爷还要么?”
“不要了!”
“那我拿回去裱着了。”龚昶打小就喜欢他的字,这折扇只是断了扇骨,绢还是好的,上头有岫昭亲手题的七言绝句,她惦念好久了。
“………………”岫昭瞪了她一眼,最后也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