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桐搓了搓胳膊,试探着问阗悯:“要不,我们就回去了吧?天黑成这样,也不好找。”
阗悯此时憋着一肚子火,也没其他办法,点头道:“先回去吧。”
舒桐叹了口气问他:“你真觉得他出来……那个了?”
“他手下人有那么大胆子说谎?”
舒桐默了会儿,心道阗悯说的也对。适才那二十军棍下去,打也打得人皮开肉绽了,要是说谎被拆穿,要斩了也说得过去。王宇擅自离营虽也坏了军规,不过阗悯亲自来寻,想来是不想事情闹大,警告警告他就是了。“王将军这事你想怎么处置?”
“处置?找着他人再说。”
舒桐跟着阗风多年,自是清楚阗家军里是没有营妓的。可这也只限于阗家军,换做其他的将军,大约这一点上不会太计较,会适当地安排。这支军队并不是他们从前带过的,当年阗悯带军回京,交出兵符之后,一部分兵士被编到现在李龙吟的军中,还有一部分回归了耕种生活,成家生子,没有再拿起过武器。这支军里认识阗悯的也有,不过只占总人数的一小部分。
几年没有带军,两人虽对军中事了若指掌,不过依旧会忽略掉一些细末之事。舒桐常觉着肩上压力太大,只尽可能地去多做点事,替阗悯分担。在他看来阗悯这个主帅不能有差错,不止是阗悯是他兄弟,更因为他的状态关系上万条人命。要是换做一般人,恐怕是连坐上这个位置也不敢的,阗悯当比他的压力更大。至于阗悯想怎么治军,是按自己的意思还是随了李龙吟等人,他亦是不知了。
阗悯见舒桐闷头走路,也一反常态不跟他叽叽喳喳,倒奇怪了起来。他手肘碰碰舒桐,把火把递他:“怎么不说话了,在想什么?”
“你猜。”
阗悯道:“无聊,不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