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桐接过火把,在阗悯眼前晃晃,胳膊一伸搭到他肩上:“猜嘛。”
阗悯对这个倚过来的“包袱”视而不见,半架着人走:“这才出来一日而已,就各种随心所欲。我不拿他立威,以后还怎么治军。此去云滇路途遥远,我们还没与人打上,他自己倒先乐上了。”
舒桐听着他这话不对劲,皱了眉头:“你可别拿王宇开刀,少了他还怎么打?这是要内讧啊。”
阗悯侧过头道:“比起输了这场仗,皇上若是要怪罪,我也只有担了。”
“没有转圜余地?”
“没有。”
武将的字典里极少有仁字,而阗悯也没有天生的仁心。与名字相反,阗悯自小在军营里都学的是怎么杀敌,为人处世上反而欠了些。舒桐倒也不想劝他,他性格里的摇摆不定和思前顾后阗悯刚好给他补上了,他只要尽着提醒他的义务就好。王宇虽是有些冤枉,不过成就的却是阗悯。
舒桐脸上被火光照得明亮,见阗悯看了他好一阵,耐不住问:“看我做什么,我没替他求情,不过是觉得他或许不知道你有这些要求。”
“嗯。”
“你说这出门在外,他又是个没家室的,有些想法挺正常……”
“你没替他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