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可能知道的。”舒桐刚与龚昶分完众人的吃食,便赶过来见阗悯:“你忘了钟侯爷养了许多鸽子,他当然能用飞鸽传信。”
舒桐这一说阗悯也想起来,为了防止信鸽殒命,钟乔是养了许多鸽子。
远处五骑来得迅速,舒桐还未吃完一个馒头,便见着人到了近前。五人均是统一衣饰,轻甲配玄色衣衫,交领窄袖,腰上束以紫红丝绦,更像是北地的蛮族装束。五人腰上配一柄长刀,近看甲胄却是大祁的式样。
阗悯瞧着眼熟,握了枪迎了上去。岫昭不放心他独自前往,忙唤了龚昶一同上前。
两队人马大路相遇,互相都瞧了对方许久,阗悯才问:“来人可是钟侯爷麾下震北军军士?”
几人面面相觑,当中一人翻身下马,拱手道:“我等奉侯爷之命出城寻人。阁下可是阗悯阗将军?”
“是是是。”舒桐抢道:“还真是侯爷遣人来接了?”
几人皆同时下马,向阗悯一揖。阗悯因伤未靠得太近,倒是舒桐热络,走上前去要扶几人客套几句。龚昶忽皱了眉喝道:“让开,小心有诈——”
眨眼间五柄长刀出鞘,要将舒桐砍做六段。舒桐一声惨叫,顾不得形象顺势滑到地上,连滚了数滚才脱开刀网。他滚掉了第一波,却来不及躲开随之而来的第二波。眼见这雪白的刀尖要割破老脸,一把鸳鸯钺、一杆枪挡住了随之而来的攻击。
龚昶会心一笑,阗悯与她配合得刚刚好。她用的是短兵,对上长刀本就劣势,再加上对方以数量取胜,更占不了便宜。阗悯的长枪拦、挑、扫一气呵成,不光将她的劣势化了干净,还给了她进攻的机会。她从来不会错失良机,飞鸟一般地落进了人群,与五人组成的刀阵斗了起来。
舒桐从地上爬起来,道了声“好险”,心有余悸地对阗悯道:“亏得你动作快!”
阗悯瞧他一眼,口里道了声:“猜到了。”
“什么猜到了?……”舒桐反应慢了半拍,忽道:“你是说你知道他们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