阗悯见他眼里藏刀,偏又倔得难受,心里一软,抱着他往里间去。岫昭让他拉被子裹成了球,兀自坐在床边不肯上去。“别碰我,谁要你好心?”
阗悯伸手托起他下巴:“我不好心,就是想轻贱你。冷成这样,还有力气跟我吵?”
“…………”岫昭让他气得掀了被子又要动手。
阗悯架住他胳膊笑话:“想到我怀里抱着取暖?那好。”
岫昭胸口起伏,恨道:“猫哭耗子,你还担心我怎样了?”
阗悯吻吻他额头道:“担心。曦琰怎么这时候都不信我?”
岫昭被他说中心事,皱着眉头不言语。不是他不愿信,而是他记忆中的不快让他再不敢信。
阗悯见他又沉默着难为自己,捧起他的脑袋道:“来这儿不是想软禁曦琰,只是想保护你。”
岫昭对他的话不理不睬。
阗悯又道:“我与钟乔说了遗诏的事。”
岫昭总算回过神,瞪着阗悯不作声。
“如今敌在暗我们在明,侯爷的意思是明着软禁曦琰,实则暗中保护。这也是为他钟家不得已的缓兵之计。曦琰在侯府被缚,清音阁总不能在侯府大闹一场。”阗悯的指腹抚着岫昭的眉眼,“他钟乔还有后人,做出这个决定不过是想把家人先安置好。”
“他要帮你?”岫昭捉住阗悯的手,不让他在脸上乱碰:“为什么不与我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