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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家倒是难道的人齐。

季成德心里让这事闹得别扭,反正地里粮食都收完了就差晾晒,他也没急着出门,一直在家待着。

刚才张媒婆来了一趟,季成德知道俩人这亲事也算得上铁板钉钉了。

季舒嗓子不好是在那次落水后,季成德嘴上不说心里确实一直有愧。他带着弟弟出去玩闹却没顾好弟弟,惹得季舒好好一个小哥儿现在还得发愁嫁人的问题。

就是父母刚走,吃饭都困难的那两年季成德也不愿太委屈季舒,他甚至想过若是季舒真找不到好人家他就养弟弟一辈子。

但他转身就瞧见了季大嫂。

结婚生子加上顾着一大家子人多操劳,季大嫂几年的变化也很大。

季成德还记得初见时季大嫂头上戴着朵红艳艳的簪花,衬得她生动活泼极了。

几年过去了,簪花变成了微微褪色的布条,当年活泼的少女也成了为生活操劳的妇人。

季成德叹了一口气,虽然不愿承认,但他也稍微放松了些。

夏眠再怎样也比地痞流氓或者老鳏夫好的多,而且住的离得近他们平常也能多看顾些。

也许就像季大嫂同他说的一样,这种情况已经很好了。

季成德捡着院里的柴劈起来。

再怎么别扭到底还是手上有活干心里才踏实。

因为前两年战乱,温饱问题在头上悬着,缘河村好些时候没热闹起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