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大家地里收成都不错,人人脸上都带笑,整个村里气氛较前两年都热闹多了。
“海子,我爹叫咱们一起去新来的那家帮忙!”
农家子总有些莽撞的热情,王丰年隔着老远就扬声招呼陈海。
肤色黝黑的汉子正在山的边缘砍柴,他家老人生病离不得人,怕出什么意外小哥儿自己处理不来,他也只能在离家近的山上想法子挣钱了。
陈海听见王丰年叫他也没急切,把手上的树枝处理完结结实实的捆了一捆才走向王丰年。
“诶!今年又这么早就开始砍柴啊!”
俩人并排一起走,王丰年走两步顺手拽了下陈海背后的树枝子,果真又拽不动:“你这柴捆的还是结实,到时候天凉了还得靠着你家。”
就是这两年光景不好他家也是年年买陈海砍好的柴火,虽说一方面是想着多帮帮他们,但也是因着陈海砍得一捆扎的结结实实,撑得住烧。
陈海闷头走着,听见王丰年这么说应了声:“到时候就送去了,明哥儿不叫我收钱。”
王丰年摇了摇头,说:“大男人做什么那么听夫郎话。而且怎的能白收你这么大捆柴。”
陈海自己心里也念着里正的好,自然不像王丰年说的那样全是因为听夫郎的话,但他寡言惯了,也不会跟王丰年这么个话袋子争论这些。
王丰年话说到这也想起来自己过些时候要进门的媳妇,故作忧愁的叹了口气:“不过我也快要过上被媳妇管着的日子了。”
他的未婚妻是隔壁村子的,他也只远远瞧见过那么几次。现在还不知道那姑娘是个什么性子的人呢。
王丰年只希望别是个爱管他的就行,他从小就皮惯了,在外面上树掏鸟窝,到家里爬房顶揭瓦片,人也过得糙的不行,可不服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