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珏书对他满怀偏见和有失公允的判断结果表示不满,但麻醉剂药效渐渐地消减,疼痛从内到外地像蚂蚁一样啃噬着他,他倚在carlyle怀里,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carlyle扶他到长椅上坐下:“医生还在,我帮你去要一片止痛药。”

珏书靠在他的肩上用嘴换气,肺部一抽一抽地痛:“不用了,没有很疼。”

他还想说点什么,余光里注意到威斯敏斯特先生和牧师走了过来。

“怎么了,警官?还没调查出来?”威斯敏斯特先生走到预审员身边,给他递上一支卷烟。

预审员拿过卷烟,夹在手指里,翻了翻笔录,说:“很抱歉先生,这位小姐说她没看见凶手的长相,她所说的案发第一现场经过我们的搜寻,除贵重物品失窃外,也没发现任何可疑之处。对了,牧师,这些其他的房间我们可以进去看看吗,包括地下墓室。”

牧师看了看他,欲言又止。

“你说。”预审员挥挥手。

牧师讨好地凑近预审员,用商量的语气说:“鄙人今天原本有一场布告,现在快到时间,村民们都已经过来了——”

“而且我还有工作,”威斯敏斯特先生附和道,“应该没必要让我们在这里一直待到案件结束吧?况且人也没出什么事。”

预审员翻到笔录的最后一页,忽然合上了:“那算了,你们可以走了,案件后续有任何进展我会及时通知。”

谁也没想到会突然有这么一出意外,临走时心照不宣地保持沉默。坐进车里后,珏书和水吞了一片止痛药。他不擅长吞这种白色的压缩药片,真正吞下去,药片已经差不多溶解在了他的口腔里,配合着味觉神经散发苦涩。

“还剩一颗糖。”carlyle拆开糖纸,食指撬开珏书的牙齿,将硬糖塞进他的嘴里。

为了照顾珏书的伤口,司机开车稳重了许多,止痛药起效后珏书松了一口气,想随便找点话题缓解压抑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