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胆子大,不怕,还是就算做了,你也不可能怀孕?”
他的语气既轻又暧昧,鼻息烫得珏书躲闪不及,红晕一路从锁骨红到面颊,空气也变得隐晦朦胧,可有可无地飘来春天的花香。
“你偷听!”珏书的指责不像是指责,软绵绵的倒像是某种邀约。
carlyle置若罔闻,不依不饶地逼问珏书:“为什么这么肯定不会怀孕啊,我的好老师,再教教我,下次我就不买避孕套了。”
他的着装整齐,衬衫袖口卷到手肘处,耐心地等待珏书的回答。而珏书被迫仰起头,湿润的嘴唇微微分开,长发和热汗黏在一起,热气自内而外地蒸腾。
然而珏书对自己的外形极其缺乏信心,所以他将脑子里闪过的各种交际花的形象都排除了,什么早年身不由己,服用过大量有伤身体的药物,终至不孕不育的措辞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最后决定开口:“我其实……”
“其实什么?”carlyle问。
“我其实……”珏书慢吞吞地重复,眼神像从镜子上滑落的水珠一样向下移,在看见carlyle鼓起的西裤裤裆后,嘴巴闭紧了。
“你硬了。”珏书的嘴巴短暂地一张一合,像金鱼吐泡。
carlyle的反应起得很明显,从表情却挑不出一点问题,珏书象征性地推了推他的胯骨,有点求饶的意思。
carlyle就没再继续为难珏书,趁珏书没穿衣服,拧了一条湿毛巾,刚好帮他擦掉身上的汗。
珏书的唯一一条睡裙就这么报废了,carlyle也不说赔他一条,脱下他身上的衬衫给珏书套上了,纽扣一路扣到最上面,完美地为自己塑造出一个正人君子的形象。
衬衫的长度刚好到珏书的屁股下面,carlyle看了觉得很满意,同他接了个不长但很湿的吻,说:“你穿衬衫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