珏书到底没忍得住:“你这几年……”
“这几年都在军队里,”carlyle说,“我参军很早。”
他的口音变了,变得低沉,可能是和法国人学的,也有可能是美国人教坏的,珏书听不习惯,耳畔红了一块。
“我知道了。”珏书换好纱布,替他重新穿好衣服,往下按住他的大腿,“腿能用上劲吗,最近没有发热吧,需要我去拿个体温计测量一下吗?”
“没有,医生,”carlyle打断了他,“或许医生该给自己量一下体温,你的脸现在很红。”
珏书握住酒精棉的手攥紧了,没过多久又松开。
“老管家前年冬天去世了,你知道吗?”他问carlyle。
carlyle的蓝色眼睛平静如常,仰视珏书,说:“我不知道,医生,我为他的去世感到遗憾。”
bianca听到了两人的对话,餐盘摇摇晃晃:“什么?哪个老管家?怎么去世了?”
“因为中风,”珏书看着carlyle说,“前年冬天很冷。他死在家里,无人发现,我原本计划把他接到伦敦来,但是”
bianca明明和老管家不熟,却还是闭上眼:“天呐……”
她还想说点什么,睁眼一看见carlyle皱起的眉头,赶紧全部咽了回去,将餐盘放在他的腿上。
医院的伙食不差,珏书和他们领的是一模一样的一份,吃完后护士忙着收餐盘,carlyle邻床的那个叫威尔的断掌士兵吵嚷着要抽烟,然后对面不知道哪儿就扔来了一包烟盒和一盒火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