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斟酌,珏书首先提出了一个较为客观的问题:“什么时候入的伍?”
“差不多是五年前,入伍后一直在军队里接受训练,后来战争爆发,就随部队奔赴前线,这几年几乎没回过剑桥。”
“为什么会想要入伍?”
“因为我还不清债,只有参军可以一笔勾销。”
“可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明明我可以想办法帮你……”
在一瞬间,珏书的记忆和七年前的那个对视顺利衔接。他和carlyle站在道路的两边,像是站在两条永不交错的川流的岸边,捆绑成束的鲜花因此荒谬、遗落河床。
“我不想让你陪我一起处于监视下,你没有任何错,珏书。”
寒风渗进外套里,珏书打了个冷颤,carlyle挡在上风口,但风是从四面八方涌过来的。
“你也没有错。”珏书强调。
“但是我得负起责任。因矿毒而残疾的工人,违章建筑造成的荡析离居,一辈子也填不完的贷款黑洞……就算我知道是背后有人故意干涉,我也没有办法撇得一干二净,我做不到。”
珏书并没有诘问的意思,便岔开了话题,说:“我是因为你才想做医生的。”
“我知道。”
“我还记得我第一学期的成绩差点不合格,柯林斯教授听说后大吃一惊,问我要不要换个专业学,她能帮忙通融,不过我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