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落在地板上,空气里的花香源自于壁橱中花瓶里的紫色鹤望兰和薰衣草。
鹤望兰和薰衣草是珏书来的路上在花店挑的,这些年他每次逛花店很少会给自己买花,一般用来送人。
“对了,珏书,”科林斯教授走到抽屉前,拉开从里面拿出一封信,“这里有一封七年前的信,前段日子从爱尔兰寄过来的,好像是当初信分拣错了,他们翻出来以后立刻联系上了我。”
她将信封递到珏书面前:“寄给你的。”
珏书停下手上的动作,接过信封。
信封似是被雨水打湿过,纸面崎岖不平,蓝色的墨水溶得不见原貌,零星几个陷下去的笔迹和黄色掺成绿色,封口的胶水和邮票是后来新粘的。
珏书看着上面的寄信人姓名,失神了一阵。
柯林斯教授按住他的肩,叫珏书坐进沙发里,见他没有即刻拆信的打算,去厨房倒了一壶热水回来,轻声问:“还是没有carlyle的消息吗?”
“我……”
“我前几天做梦,醒来后突发奇想,你说他不会参军去了吧。那我还得借份名单过来好好看看,万一呢,他那个名字又不常见……”
珏书放下信封,氤氲的水蒸气徐徐升起。出于各种考量,他一直没和柯林斯教授提起他在和carlyle同居的事,三四天后carlyle归队报道,同从未来过应该也没什么区别。
他思忖少时,岔开话题,问:“我听说伦敦的防空洞工程在加急了,这里离地铁站远,你们会不会不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