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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没有具体说要去哪,目的地是不是爱尔兰,更没说是什么时候。

珏书把carlyle的沉默当成默许,睡着前,恍惚地听见carlyle向他道歉。

“对不起。”

第二天趁有空,carlyle在供应点领了一套新的军装和行军包,送去干洗的那套珏书领回来了,放在行军包里,路上照旧碰到无所事事的警察检查身份证明,耽搁了十几分钟。

上完最后一天班,珏书回来后开始筹备退租的事情。房东太太像是很舍不得他的样子,同样她伶仃一人,珏书担心她在伦敦受伤或是无人照看,向她透露了医院的护士消防演习时经常去的那处防空洞。顺便和她再借了次车子,打包好喜光的罐头和玩具,将喜光送到了柯林斯教授那里。

喜光不知是岁数大了,还是对几次三番地搬家习以为常,缩在珏书的怀里一动不动,玻璃珠一样漂亮的异瞳圆眼澄澈纯粹,爪子捕捉到在珏书的领口晃来晃去的光斑,不轻不重地挠了两下。

它听不见催人落泪的分别感言,对世界始终保有敏锐的善意,从珏书怀里转移到柯林斯教授的怀里,也只是伸出爪子想要再次触碰珏书。

珏书对它说“再见”,它就喵喵叫了两声,其余时间都很安静。

珏书回到家打开门,在门口被carlyle抱住了。

夜色浓稠,湿润的夜风里有球根海棠的香味。

珏书的脸颊贴着carlyle的胸口,缓缓地抱住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