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遂安道:“庄主与我, 何须这般客气。倘若没有白庄主,褚遂安今日也不会站在这里了。”
两人在院中闲坐了片刻, 白温景忽然问道:“许久不曾出府,也不知这临安城里如今是什么情形?”
褚遂安笑道:“如今我父皇身体康健,没有后顾之忧,朝政也渐渐恢复了往常,临安城里中百姓安乐,路无饿殍,道无乞人。城外庙宇之内更是人潮往来不断,百姓都说上苍佑我大启,才赐福于此。”
白温景忽地笑了一声,他轻声叹道:“数年前到临安时,哪曾想过会有今日?”
褚遂安没有作声。
方才的话他不是作假,数年前倘若白温景不曾到过临安,他不用说有如今的结果,即便是一条性命只怕也不能保全。
白温景在院子里坐着,等到白璇她们快要出城时,才对褚遂安道:“听闻临安有一名酒,名叫百忧解,不知真假?”
“确有此事,只是忧心忡忡,恐怕不是单凭这酒便能解的。”
白温景只笑道:“无妨,这些时日被约束紧了,太子可否替我寻些来?”
褚遂安听他这样说,心中还有些迟疑,毕竟白璇也曾拜托他多加照看白温景,如今她才走,自己便将这酒给了他,不但对他身体无益,还有负白璇所托。可白温景今日却不知怎么了,言语间都是让他去取来那酒的意思。
褚遂安无法,只得先回一趟东宫,取来之前梁王赠与他的几坛子酒来。
待褚遂安走了,白温景才去问一直缄默不语地站在自己身后的左楼,“璇儿她们这时候该走到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