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病人,你才应该多休息一会。”白嘉言从床上腾地坐起来,“其实也不算早,你睡。”
司洲轻轻把人推回到床上:“那一起睡。”
“没事,不用管我,你自己睡吧。”白嘉言正要再度起身,却被司洲拦住:“陪男朋友睡一觉就这么难?没让你脱裤子吧?”
白嘉言差点没被自己一口唾沫呛死,对着男朋友这个词暗暗斟酌几下,咳了几声讪讪道:“是要我对你负责吗?”
“你现在才明白?”司洲一边答一边扶白嘉言躺下,床足够大,可以容下两个人。
白嘉言踌躇片刻,对上刚刚在自己旁边躺下来的司洲的视线:“其实你不用这样,我保证失忆前的你,或者说恢复记忆之后,你不会因为没跟我亲密而生气的。”
司洲听了这话怒极反笑,白嘉言怎么一点都不了解他。“他会,他不甘心输,不甘心就这么放喜欢的人走。怎么,跟你那个东西在一起,准备双宿双飞了?”
白嘉言轻声一叹,司洲对他不是这种意味的喜欢,会什么会。“没在一起……”
“那我现在追你,于情于理都合适。”司洲掀过一张薄被,把自己和白嘉言盖在一起。
白嘉言傻在床上:“……追?”
“嗯,帮失忆前的我,追你。”
司洲要追他?之前那个看到同性恋就要喷两句的司洲要追他?白嘉言恍若梦中,但很快又清醒过来,视线落在司洲脑袋的厚纱布上:“很不舒服吗?”会不会是真的撞坏脑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