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了。”司洲回复得很平静,但白嘉言却直觉对方的表情里有些别的意味,譬如眉目间流露出来几不可察的疑惑,“没生气,你到底以为我是什么?炸药包还是控制狂?”

“都有点。”白嘉言思索一下,无意中想起自己为了和叶黎会面而撒谎说在练琴,结果司洲气急败坏还扬言说要把他锁在身边,便觉得这两个词其实勉强都能沾上。

“……”司洲收起玩味的态度,颇有些正经的意思,“我没这么容易发脾气,你不清楚吗?”

“明明叶黎发条消息你就生气了。”白嘉言开始摆证据。

司洲眉头一拧:“你一定要提他的名字吗?”

“你看,你生气了。”

“……”司洲难得无言以对。

场面静默了片刻,白嘉言目光在司洲那显然不太好的面色上滚了好几圈,伸手去握对方的手掌:“对不起。”

“乖。”司洲顺了顺白嘉言的头发,“我可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算的。”

“我知道,我以后再也不会乱提别人了。”

“准确地说,是不允许提起一些特定对象,不能情绪特别饱满地谈,也不能在特殊情况下谈。”司洲认真地纠正他。

白嘉言将这几条默默念了一遍,并提出自己不太能理解的部分:“什么叫情绪特别饱满?特殊情况又是什么情况?”

“就是比说起我的时候还高兴。”司洲解释,“特殊情况,比如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