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突然?”司洲轻轻抚摸过他的发丝,“我也爱你。去吧。”

……

漓湾站的演奏会顺利结束,白嘉言在台上朝观众们鞠躬,下意识对上司洲的视线。

散场之后,司洲等在去后台的必经之路上,给走到自己面前的白嘉言一个拥抱:“弹得这么好,我的宝贝是小天才。”

白嘉言紧紧回搂住司洲的腰,对方沉默了好半晌才开口:“过两天你就不在漓湾了?”

“嗯,后天的飞机。”白嘉言说着,手里下意识多用了几分劲,仿佛稍微放松半分,怀里的人就会溜走一般。他感受到司洲抱在他背上的手臂也顿时收紧。

“我送你去机场,然后再回夏苍,订好机票了。”

“师哥,再等我几个星期。”

“我知道。”司洲抓着白嘉言的手,放在自己纹了纹身的侧腰上。担心场馆关闭,白嘉言不得不暂时松手,回到后台收拾自己的东西,这才坐上司洲的车回酒店。

……

白嘉言不是没有预想过第二次分别会来得这么快。去往下一站的飞机起飞之前,他尽量将所有时间留给司洲,在燥热的风里一次次穿过人潮拥挤的街道,手里塞满各种各样的小吃,互相将彼此油腻的嘴擦拭干净。

登机前的一个晚上,司洲开车带着白嘉言去了漓湾市的海边。白嘉言坐在副驾驶,趁着红灯去碰司洲的手:“我才知道漓湾市有海。”

“不然怎么叫漓湾?偏旁都是水。”司洲用力攥了攥他的手,绿灯即将亮起时将手重新放到方向盘上,开了大约二十多分钟才停下来,“到了,下车吧。”

海水倒映着漆黑的夜空,远处游艇的的灯光洒落在水面上。关于海他和司洲之间有很多段记忆,此时此刻他脑子里冒出来的是司洲手里拿着父母送的手链的画面。

耳朵旁边仿佛再次响起司洲在海边和他说过的话,有关于奶奶生病去世的往事占据大半。他侧过脸望向司洲:“你第一次为什么会带我去海边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