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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笑那样说。

“痛吗?”

邬齐又问。

他目光太认真,又十分专注,杜笑莫名其妙被看得有点儿不好意思起来,像课堂上突然被老师点名抽查作业那样心脏突突地乱跳,脚趾头不安分地动了动,又蜷缩起来,期期艾艾讲:“不、不痛。”

邬齐说:“那应该是没有伤到骨头。”

往常不管邬齐说什么杜笑都会立即像受到指令的小狗一样热切地贴上来,但现下却那么安静。

邬齐半天没听见眼前的人回答,抬起头来。

杜笑眼睛因为太过闪亮而呈现一种浓郁耀眼的黑色,如同一下子洒了太多高光粉,叫人头晕目眩,他说——“捏、捏一下就能知道没有伤到骨头吗?邬齐,你、你好厉害。”

“说话就说话,怎么突然凑那么近。”

靠着对方放大许多的眼睛邬齐这才察觉出距离的不妥,忙不迭地松了手,后退两步,面红耳赤讲:“还有这、这不是常识吗?”

杜笑的眼睛闪了闪,变黯淡了,刚刚还明亮的像个小灯泡,现在就仿佛突然电压不稳了似的,明明灭灭。

“没有人教过我。虽、虽然母亲是个医生,但她很忙,没、没有什么时间陪我。”他非常小声地讲:“所以我不知道这些。”

从小到大,只要见过杜欣然的人再见到杜笑都会忍不住这样感慨——杜笑从长相到性格,完全就是20版本的杜欣然嘛!克隆一个都克隆不出来这么像的!

那个许多年不知所踪的渣老爹的基因好像只是路过打了个酱油,提供了一条y染色体,除此之外,杜笑没有遗传到他的任何一点儿基因。

杜欣然也是那么觉得,并且一直因此引以为豪。

“你不像那个人渣真是太好了。”

虽然杜笑的童年里没有父亲存在,但杜欣然一直竭尽全力给他提供双份的爱意,但凡别人有的,杜笑都不能缺,甚至还要有更好的。

刚开始的时候杜欣然孤身一人在异乡打拼,还要带个小孩子,医院家里两头跑,经常连着三四天不合眼。

亚米有时候看不下去就会来帮忙,结果那天刚好遇见杜欣然又连着加了一礼拜的班竟然累得做饭做着做着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