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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笑不在,他总是这么一副漫不经心又魂不守舍的样子。

六月十七目光扫过邬齐密匝匝眼睫,心想好一尊栩栩如生的望夫石。

因为这忽然没由来冒出来奇妙比喻他不由自主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把习题册又翻过一页。

杜笑的数学成绩用一塌糊来形容都太过于委婉动听,不仅字写得东倒西歪,就连解题过程都不堪入目,六月十七看着本子上打满的红色大叉,眼皮都欢快地跳动了起来,喃喃自语。

“这家伙真是个无可救药的笨蛋啊。”

话音刚落,邬齐散漫的神情骤然一变,他目光锐利,像腊月寒冬的雪般冰冷,不知怎么忽然生了气:“你干嘛骂他?”

“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

这就护上犊子了,六月十七很不雅地翻了个白眼:“这么简单的应用题都能写错,不是笨蛋是什么?”

往常就像高冷的黑猫一样从不理人,懒洋洋的邬齐,乌黑剑眉蹙紧了,像瞧着什么脏东西一样冷冰冰地注视六月十七。

心里喜欢得要死嘴巴比谁都硬。六月十七不甘示弱地瞪回去,你也不是什么聪明货色。

就在二人针锋相对,目光激烈交战之时,门被人砰一声推开了,探出个活泼高兴的脑袋,喜滋滋地举着手里的毛绒玩具,对于房内一触即发的气氛还一无所察,犹自开开心心问:“我回、回来了,你、你们没打架吧?”

杜笑额角的汗珠都熠熠生辉,他咧出一口小白牙,毫无眼色地凑近过来,捧出怀里的娃娃,兴高采烈对两个人讲:“是我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