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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儿也没看出来房里气氛古怪。

嗯,果然是笨蛋啊。

六月十七忍不住心想。

瞧见小狗终于回来了,靠在墙边的六月十七目光微微一转,落在长身玉立的邬齐脸上,又变得不屑起来:“谁会跟他吵架,他也是个笨蛋。”

全然无视了“也”这个字,眉头打起架来的杜笑,快乐如同潮水一样迅速从他脸颊上退去,他忽然不笑了,十分严肃揪住少年的袖口——“你干、干嘛说他。”

“哈?”

如出一辙的对话让六月十七啼笑皆非。

在这种时候也要彰显两个人莫名其妙的默契吗?毫无征兆被冲的六月十七简直活生生气笑,那双微微翘起的狐狸眼都不带笑意了,硬邦邦讲:“杜笑,你心偏到南极洲去了。”

没有想到会被点名批评的杜笑一愣,他不知不觉气虚下去,但仔细一想这怎么也是六月十七的问题吧,原本消失的勇气迅速填满了他的胸膛:“明明就是你先、先说邬齐的,他又没有欺、欺负你。”

只是声音越说越小,难免显得没有底气。

六月十七相当不雅观地送去了一个大白眼,表示并不想再与一个见色忘友的家伙说些什么好话。

到了晚上洗完澡的杜笑还很兴奋,拿着今天抓到的娃娃在屋子里赤裸着脚四处乱跑,嘴里还小声地哼着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