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那情绪是什么的六月十七先是怔了怔,随后不可置信地略微睁大了眼睛,仿佛一瞬间山呼海啸,世界倾倒,无数端倪连点成线,构成最后的答案。
他早该发现的,邬齐对杜笑那过了界的关心与喜爱,哪一点跟友情扯得上关系。
面庞青紫红白一阵闪烁后,六月十七也想通了杜笑这几日的不对劲,多半与邬齐有关,可邬齐显然还没发觉,他幽幽长叹一声,决定让这两人自己纠结:“怪不得你总看我这么不爽,原来是嫌我碍了你的眼。”
邬齐觉得他这话说得不对,听起来太怪,却迟迟找不着反驳的地方。
等到拿了西瓜的杜笑回来,二人又都默契地闭了嘴,摆出一副相安无事的模样。
穿着雪白衬衫的杜笑坐下后,原本白皙的脸庞因为跑上跑下而微微出了汗,倒是没有先前红了,邬齐与他拿了抽纸,却被杜笑相当正经地拒绝了。
杜笑拒绝邬齐的模样堪称一身正气,毫不迟疑,硬是做出了从所未有的神情。
“这几天请你跟我保持距离。”
邬齐的手悬在了半空中,还拿着包抽纸,微微抿了抿唇:“怎么了?”
六月十七看见邬齐一靠近,杜笑的耳朵又一点点红起来,显然是有些难以抵抗,羞涩腼腆的模样,只是开口却是相当认真的一句——“因为我生病了,会传染给你。”
六月十七直接呛了起来,咳得惊天动地。
不料杜笑竟还掰着手指头非常认真地数起来:“我这几天在家里一直发热,出汗,心跳加速,我肯定是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