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尘,”墨沉霜声音沉缓,问,“是温先生的字吗?”
温绪之将手中的书放到架上,道:“是。”
墨沉霜的指尖点在那两个字上,他触摸到温绪之的字,就仿佛离这个人更近了一步。他垂着眸,问:“是温先生的父母给取的吗?”
“不是,”温绪之靠在书架边,道,“是我的老师。”
墨沉霜道:“很好听。”
这话很直白,还很真诚,让温绪之忽地面上一热。好在墨沉霜没留意,又问:“温先生的老师,在京都?”
温绪之“嗯”了一声,他又道:“想必是个很厉害的人。”
才教出了温先生这样的人物。
“嗯,老师具真才学识,心怀万民。”温绪之微笑,却露出了一点儿无奈的神色,道:“与我不同。”
墨沉霜抬头看过来,他本想问问温先生的老师是谁,却见温绪之揣了袖,道:“我身心闲散,难成大事。”
“温先生说的不对,”墨沉霜将那本诗集放到一边,向温绪之迈近了一步,“人生识字忧患始[1],温先生找到了逍遥清净处,于尘世舒意舒心,才是真是的大事。”
他鲜少引经据典,此时背起诗词,声音沉缓,令温绪之也愣了神。然后温先生缓缓露了笑,道:“故此归去,作个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