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沉霜与温绪之原路返回,走出了两条街还都沉默着,各自沉浸在惊疑里。
最终还是温绪之先开口,却是半懊恼半可笑地“哎”了一声。
“温先生?”墨沉霜立刻低头看过去,道:“温先生?”
“我今晚登门原本是”温绪之扬脸看他,笑道:“是担心你受罚,要为你作证来着。”
墨沉霜一愣,反应过来后也笑了。时才墨揖山那一通表演令人眼花缭乱,竟也没有当面问温绪之来的目的,而温绪之原本想解释的也一字未提。不过看样子墨揖山并不会为难墨沉霜,也就无所谓了。
“我先前进去时和他说了。”墨沉霜道。
温绪之“嗯”了一声,又垂眸专心看着脚下,没再说话。他这儿沉默下去,墨沉霜心里就忐忑起来,他悄悄清了下嗓子,道:“温先生,你,你介意吗?”
“嗯?”温绪之应声,“介意什么?”
“介意我爹”墨沉霜话说一把,尾音落下去。
温绪之问得不错,介意什么?介意他爹什么?那些话和讨好,他虽不懂为何,但知道是他爹的商人本色。温绪之不提,就是不介意,他却非要扯出来,实在不值得。
然而他就是想确认。
温绪之察觉到身边这人的踌躇,道:“我初到鹿溪,令尊大约是想一尽地主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