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绪之端着茶杯,并不主动开口。
“温先生,”墨揖山搓着双手,笑道,“墨沉霜今日,没来您这里?”
温绪之抿了下嘴,想瞥一眼那屏风却忍住了,最终道:“令郎今日并未来不才这里。”
“啊,这样啊。”墨揖山似乎放松了一些,道:“他在家时说认识了温先生,敬服先生,成日想着来拜访,我自是欢喜。不过今日他不在正好,我有话想与温先生说。”
温绪之微笑,道:“墨老爷客气了。”
“温先生是奇才,墨某久闻大名,如雷贯耳。”墨揖山放下茶杯,恳切地看着温绪之,道:“墨某无能,世辈为商,可这终究,终究不是这不,到了犬子这里,我这做父亲的,如何也不忍心。”他说到这里,还真的红了眼眶,“温先生与犬子相识,此事于我实是惊喜。您是旷世奇才,心中所想非如我之辈所能及,可温先生既肯称墨沉霜一声朋友,想必是,是瞧着这小子可有造化。温先生从京都来,不知是否愿意帮他一把!”
说着起身深深鞠躬,又道:“我夙愿让我儿入仕,官职大小不论,恳求温先生指点一二。”他也不再坐下,就这么站着,道:“日后若有能用得到墨某的地方,墨某与全家万死不辞!金银物件虽俗了些,也请您尽管开口。”
温绪之面不改色,他像是已经知道了墨揖山此行的目的。他放下茶杯,手势让墨揖山坐。墨揖山颤巍巍地重新坐下,温绪之才稍微向后靠身。
他并没有给墨揖山答复,只是轻轻地问:“此事,墨沉霜知道吗?”
“啊?”墨揖山猝不及防地露了惊讶,道:“墨沉霜?”
“嗯。”温绪之颔首,”墨老爷想让他走仕途,那么他对此是何意见?”